留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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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四智】何谓智者

云桑爱岚酱:

金光里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就是对智者高下的讨论。智者,如其名,是有智慧的人,而不仅仅是有聪明的人。智慧不是单纯的聪明,而是通过人生经历体悟对自身价值道德认知由疑惑到领悟随时间沉淀下来的精华。智者往往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却不一定是智者。


 


很多人单纯以谋略评价金光的智者,却常常忽略智者由本身的成长经历价值观造成的个体差异性。谋略只是智者一面的体现而不是全部。只有谋略的人与其说是智者,不如说是谋士,往阴暗的一方面讲可以是阴谋家。金光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智者,可以说各方面能力值都旗鼓相当,但因为个性立场人生体悟道德价值不同而往往影响着他们的判断决定。这里就以四智为例作简略分析。


 


将谋略方面发挥到极致的公认是默苍离。然而默苍离之所以能将谋略发挥到极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将维护九界和平的职责摆在金字塔最顶端,一切与这个目标相违背的都不在考量范围内。而且默苍离认同一个观点,在死亡无法避免的时候,以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因为这两个坚持,他可以是说是以最优胜利为前提毫不犹豫进行谋划的。这是个无私大义的选择,因此他要坚持一视同仁的原则,维护九界和平一视同仁的不舍,恢复九界和平一视同仁的舍得。否则,他无私的坚持和初衷就会因偏颇而失去基点。但是在道德上他也会为牺牲无辜而感到罪恶,然而,除了死他不能停止或改变,因为一旦这么做了他之前所做所坚持的就会受到质疑。生命的重量总是沉重的,在内心无法承受的时候,他选择了死亡。当时魔军进犯,他是不是非死不可,以他的计谋,活着对抗魔军,会不会比交接给新手的俏如来更有胜算?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死亡逃避,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道德观已经达到失衡,会影响他今后谋略的判断。默苍离的谋略是建立在他全面压抑道德观为基础和坚定的锯子之责而发挥的。


 


北竞王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由他自小的经历和在皇族成长所造就的。从小目睹了父母在阴谋中死亡,宫廷中各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再加上要时时刻刻担心苗王对自己下手,以自残换取生存和信任。而北竞王本身自负智计,怎么能甘于平淡。当时对他而言,专注对付苗王赢得皇权登上顶峰才是最重要的。身在局中,所以他才会看不清默苍离的打算,没有识破铁军卫军长九算的身份。其后没有了这些束缚,在元邪皇的局中他反而能比其他人更早看清元邪皇智者的本质。同时,在那样一个缺乏爱和信任的宫廷,北竞王内心深处却是渴望亲情的。因此,九龙局人人都在危墙之下,如果不是默苍离破局,他还是有意保住千雪的。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留下千雪等于是给自己埋下火种,可他还是做了。后来他在杀死伪苍狼后动容也没有验证尸体真伪,其后对上苍狼,他更是抛下计谋与苍狼以武力决胜。最后苍狼放行,他只要接受根本可以是最后最大的赢家,却选择传功给苍狼。在这一局中,他是否作为智者失格?我认为不是,因为在后期他衡量的天平已经由皇权转为亲情。传功苍狼,在最后既全了那点本已失去的亲情,又让苍狼成为苗疆最强者守护苗疆。在最后的博弈,北竞王能够看清自己,并做出影响将来苗疆局势的决定,其实他并不算完全输了。在我看来他最后的决定以北竞王的追求而言是智慧的。


 


温皇看似在所有局中都占上风,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多数时候都处于局外人的状态。默苍离有锯子九界维和的职责,北竞王主导九龙战局,赤羽先是西剑流后是俏如来同盟,三人无论是利益上还是立场上都直接牵动局势。反观温皇,即使身为还珠楼楼主,他本身并没有涉局过深的时候。龙狼时期,他看似帮助了正道,但其实依旧是游离局外,自有目的。九龙局他暗中引导魔世开启,并没有真正涉入俏如来,北竞王,苗疆的战局。地门战他只是在夺剑和最终战出手。即使是全员出击邪皇战,他更多的是幕后协助方面。一句话总结,温皇永远是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游离状态。在这种游离状态下他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并且毫无顾忌的谋略,因为一切都与他没有情感利益上的关联。这也和他本身的经历阅历相关,他不相信人性,也不追求什么大义。让他出手的只有两种,有趣的人事物,和在乎的人事物。他把谋略当有趣就能不顾一牺牲的设局,所以龙狼传,他和赤羽的争锋,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输赢,放手一搏,因为无论输赢他都不会真正损失什么。他把比剑当有趣,就能抛下一切计谋只为一场比武。与总司的约斗,他明知道是局而且自己的胜算不高,还是去了。他内心在乎凤蝶,就可以为了试探凤蝶故意踏入苗王陷阱,却因此中了北竞王的杀招差点翻盘。他在乎罗碧和千雪,故意放行罗碧,参加地门战。即使有所牵挂,智者之中,温皇仍然属于最无拘束随性而行的游离类型,这就让他在筹谋的方面少了束缚,也让他极少深陷危机。就算是默苍离,在谋划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视同仁的原则。


 


相较于前三者,赤羽的束缚负累是最多的,也因此最受争议。除了西剑流利益之外,他十分重情讲道义,心中也有一定的道德价值标准。而西剑流的最大利益是非常主观的,因领导者价值观而异。在祭司时期以称霸为主的西剑流时,赤羽即使心中对西剑流的做法持保留意见,但与宫本总司不同,他依然守在西剑流,除了组织纪律,更重要的是对西剑流的忠诚,对祭司恩情,和与同志的情谊。而其后战败,他带领西剑流往更符合他的道德价值观发展,赎罪然后走向正道。不可否认,和默苍离不同,赤羽会在谋划决定时加入自我的坚持和价值观的考量。因此在前期,即使是在祭司代表下的西剑流利益下,他也会暗中放行月牙岚,为犯错的下属求情。后期少了祭司代表的霸权观束缚,他本身的价值观则占了上风。因此,他谋略的考虑是在符合自己价值观的前提下进行的,讲求即使冒险也要求仁得仁的结果。就像对上杉龙矢流言的处理,如很多人认为的一样,赤羽有更保险的处理办法,但却选择了硬碰硬,即使排了后路但风险仍是很高。原因有数个,一是全了友人的侠义,二是让他亲眼看清自己弟弟的阴谋,三是彻底斩断上杉龙矢的后顾之忧。他赌在了风间久户和胧三郎互不信任的联盟上。从目的上说,这场博弈双方各有胜负。而赤羽最容易让人误会的一点是他的行事方式,就如同温皇所说他擅长装无智让敌人掉以轻心,也如欲星移所说,以进为退让对方和盘托出。很多时候看似冲动无为的举动背后都有含义。另一个就是输赢的断定,目的不同,输赢断定不同。银燕霜的赌局,温皇主要目的是拖住赤羽,而赤羽则一是要拖住温皇,二是重伤俏如来,三是确认总司和银燕的关系。就目的而言各有胜负。发怒去找忘今焉不可否认有冲动的部分,但那个时期打破言灵僵局也是必要的。交换三十个西剑流人质也是难以抉择的,换了西剑流少了军师不利反击,不换赤羽在组织的领导力西剑流的向心力会降低。赤羽有武者热血的一面也有智者冷静的一面。热血重情的一面让他在谋略上宁愿选择承担更大的风险也不愿意走最保险但不符合原则的路。理智的一面让他审时度势,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冒险,在真正该决断的时候也不会手软。这两点融合则是赤羽区别于纯武者的所在。


 


最后说到谋略的胜负和智谋的高下。战局不是棋局,多半目赢少半目输如此简单。战局变幻无常,身在同一场战局中,每个人,每个时期,有不同的战略目标,不同的利益标准,甚至得失标准。胜负有时往往不是看最终所看到的结果,而是看智者本身所期待的结果。有时候一人认定最好的结果对于另一个人而言未必就是胜利,就如同局外人的我们也有我们自己判断胜负的标准和期待,以局外人的标准判断局中人的胜败未免偏颇。


 


然后是智谋的高下,是不是看破对手每一步然后取得每一次胜利的就智谋高呢?的确,但这个设定却是在只有一个智者的情况下才能成立的。棋逢对手的对局总不会一方稳赢,而金光最精彩的地方便是多方智者的拉锯,正派,反派,中立,而每个智者都水平相当,不可能出现绝对的胜负。而且一场战局包含了很多因素,有占得先机的,也有处于被动企图扳回的,每个智者参战的时期,深入层度都不同,以不同的基点来评断智者智计的高下对智者本身最不公平。


 


回归主题,何谓智者,智者并非单纯是权谋争胜,而是认清自我有所坚持能够用自己的智慧对局势世道进行引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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